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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姊程綝
字数:12177
作者:小雞湯
2014/03/16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五)
離開學校後,我倆姊弟沒有交談半句。尤詠依達到了羞辱我的目的,答應不
予追究,而校長及其他老師教訓了我倆幾句,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我不知道可以跟綝姐解釋什麼,要哭的哭了,要跪的跪了,真相如何,到這
時已經不再重要。當然我明白事情不可能就此告一段落,果然回到家裡,綝姐便
要我在母親的照片前跪下。我沒有說些什麼,照著姊的說話做。我跪並不表示我
認罪,而是因為剛才她亦替我跪了一遍。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綝姐沉住氣,聲音顫抖的問我。
我搖頭答:「我沒做。」
「我知道男生要面子,這裡就只得我倆,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
事?」
「沒有!」
「到這種時候還不認!」綝姐怒上心頭,大聲質問道:「你沒做,人家為什
麼要冤枉你?上輩子跟你有仇嗎?」
我知道這種時候再解釋,她亦一定不會相信,咬緊牙,冷冷地說:「反正妳
是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就當我做了。我不單非禮了她,更強姦了她!」
「你!」姊更生氣了,一掌摑在我的耳光上:「長女為母,媽媽沒教好你,
就由我來教你!」
我從來沒有看過如此生氣的綝姐,她沒有停下,一巴又一巴的打過來。我沒
躲避,因為我明白姊的心情。綝姐平日總說忍讓,其實也是個有尊嚴的女人,要
她在大家面前承認親弟的犯罪,是一種不小的傷害。
數不清打了多少巴,綝姐手掌發紅,氣喘吁吁,痛心地望著我這不肖小弟,
咬著牙說:「我真的後悔買了那台電腦給你,每天看那些下流的影片,看得會去
非禮女同學了。」
我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錯愕起來,她責罵道:「以為我不知道嗎?不要
當姊姊沒學識,什麼也不懂,你每天在看什麼,我都一清二楚。」
被揭發醜態,我但覺一種惱羞成怒,剛才對綝姐的歉疚一下子都不見了,換
來的是無比恥辱:「妳查看我的瀏覽紀錄?這是侵犯我的私隱。」
「私隱?你這種小屁孩談什麼私隱,姊不管束你,早晚會變色情狂!」
相較於尤詠依的誣衊,綝姐的說話更使我羞愧難當。被喚作色情狂我激動非
常,抹抹直流而下的眼淚,二話不說就是衝入睡房。姊沒有追上來,事到如此,
我倆都需要冷靜的空間。
「嗚嗚……」躲在床上,眼淚流過不停,哭了不知多久,綝姐才推門而進,
語氣平淡的說:「出來吃飯吧!」我沒答話,苦澀地瑟縮被窩內,再過一會,姊
再次進來,把盛著飯菜的碗和筷子放在床邊,不發一言的自行離去。
我從被窩冒出頭來,暖烘烘的米粒,兩姊弟,到底要生氣多久?
拿起飯碗走出睡房,綝姐正在小桌前默默的吃著,看我出來不哼半聲,一人
一邊獨自吃飯,誰也不理睬誰。好容易把白飯吞光,她看我一眼,我也反視她一
番,姊忍不住再次問我:「最後一次問你,有沒做過?」
我依舊搖頭,綝姐站起來說:「那她為什麼要冤枉你?」
氣下了,我知道不相信也要解釋,於是把原委說出,姊聽後一臉不可思議:
「是因為這種小事?」
我聳聳肩,表情倔強:「就是因為這種小事!我早知說了妳也不會相信。」
綝姐訝異道:「但會有這樣的女孩子嗎?那女生長得眉清目秀,想不到性格
這麼不堪。」
我沒好氣說:「這種是外表美麗,內心醜陋!」
綝姐看我表情認真,知道是誤會我了,態度完全改變下來,表情靦腆的說:
「我以為你見人家漂亮,所以忍不住……」
我有點晦氣的哼了聲,道:「算了,反正大家都看不起我,連姊也說我是色
情狂。」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害怕你會變成色情狂,不是說你現在是色情狂。」
綝姐連忙解釋。我對被偷窺私隱一事氣仍未下,舊事重提:「於是就查看我的瀏
覽紀錄,看看這個弟有多好色。」
「都說不是這樣子……但你看的又真是很下流,什麼時候開始看那種的?」
綝姐一招回馬槍,反過來質問我。
我把世上男人拉下水,企圖減輕自己的罪名:「一般男生都是看這種的啦!
我看的根本很正常,一男一女,別人看的是三個人,和馬和狗的。」
姊滿臉通紅,以手掩著臉龐:「那豈不是很變態?」
「更變態的都有啊!和爸爸媽媽,姊姊妹妹多的是。」我順口溜著,隨即發
覺說錯了話,果然眼前綝姐扁起小嘴,以怪責的眼神盯著我。
「都是說別人看的啦,我看的都很正常。」我繼續為自己辯護。
綝姐嘆氣說:「好吧,我知道男生是阻不了,但你看時看要分配好時間,不
要影響學業。」
我擺著手,作自有分數狀:「放心吧,我只是擼擼管,打個手槍,不會看很
久的……」話沒說完,已經看到綝姐又是瞪起杏眼,像責難我怎麼在她面前說這
種話。我一臉尷尬,裝傻扮懵,姊耳根紅透,說來她芳齡二十三,對性應該認識
不少,總不會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吧?果然姊弟談性,是份外難為情。
猶幸接下來我倆也沒在這話題上打轉,所謂雨過天晴,我賣乖的主動收拾兼
洗碗,並趁著綝姐洗澡時準備明天上課作業。到她洗完出來,看到我正在擺弄電
腦,眼尾一瞧,我立刻舉高雙手以證清白。
隨便看!都是學校網站,沒女生,沒動物,更沒集體遊戲。
綝姐臉上一紅,不理睬我,獨個回房去。我鬆一口氣,整理好作業,搥搥肩
膀,拖著疲累的步伐洗澡刷牙。
望著浴室裡的昏黃燈光,憶起尤詠依今早那張嘴臉,咬牙切齒,如果她不是
女生,恨不得打成變豬頭。我不犯人,卻惹來無妄之災,真是倒楣至極。幸好最
終得綝姐信任,不過害她要跪那醜女,作為弟弟的實在難辭其疚。
然而內疚的不只是我,回到房間,剛爬往上格床,便聽到下格以被褥蓋臉的
姊猶如蚊飛的小聲說:「對不起……」
「嗯?」我呆住當場,綝姐伸出頭來,大聲叫嚷:「我說對不起啊!」
我搔搔頭皮說:「為什麼要道歉了?事情是我弄出來的,要說對不起的其實
是我吧!」
「我應該信任你的,我是你在這裡唯一的親人,如果連我都不信你,你一定
很傷心的了。」綝姐歉疚的低頭說。
我心頭一暖,從床上躍下,挨近姊臉龐:「不會啊,我是很開心才對,姊那
麼關心我,那麼緊張我,我是十分感激的。」
「真的嗎?你真的這樣想嗎?」綝姐眼眸中閃爍著感動,我點頭說:「當然
了,妳是我唯一的姊啊!」
「阿天……」
「謝謝妳,姊。」我握著綝姐的手,真心地感謝她的愛。
姊臉上一紅,感慨道:「怎麼我弟弟忽然變大人了?」
我自豪的說:「本來就是大人,只是妳一直當我小屁孩而已,管都擼了好幾
年。」
再次聽到我打槍的事,綝姐臉更紅了,又是怪責的瞪我一眼。我傻呼呼的胡
混笑笑,卻被姊紅起臉小聲問道:「那你今天擼了沒有?」
這次輪到我發呆了:「嗯?」
綝姐不好意思的說:「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你一定也很不開心吧,我聽說男
生不發洩出來會憋得很辛苦的。」
「這個嘛,不開心當然有點,但……」
綝姐嘟嘟嘴,指了指桌上的手提電腦說:「你就拿出去用,我先睡,不用理
我。」
我嗆著道:「妳是說我明知妳睡在這裡,而我就在外面擼管嗎?我程天就是
再下流也做不出這種事呀!」
姊滿有道理的說:「算了吧,男孩子的生理需要,姊姊是很理解的,反正你
不要憋得太過了,真的走去非禮女同學。」
舊事重提,我有點不甘心的道:「妳還是認為妳弟弟是會非禮女生的那種人
嗎?今天那件尤詠依就是脫光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碰她一下。」
「是嗎?她沒什麼不好啊,人長得漂亮,看來也蠻聰明的。」聽到綝姐居然
替尤詠依說話,我不滿的嚷叫:「我靠!她冤枉妳弟弟,還說沒什麼不好?這種
女生肯定是前世做了很多壞事,應該至少殺死了幾百萬人,才會今世變成惡毒女
王。」
綝姐像故意捉弄我的說:「你話就不要說得太盡,說不定有天你倆會走在一
起呢!」
「哈哈,絕對沒可能,就是天下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要這種女生。」我自
信的大笑。
「人家才不會嫁給你呢,她看來家底蠻好的,應該是個千金小姐。」說到這
裡,綝姐又如平日一貫的教訓我說:「你就總愛亂說話,口不擇言,難怪別人這
麼多人不去惹,就偏偏……」
為了阻止這家長式訓話,我機靈地轉個話題:「好吧,我以後收歛。但剛才
姊妳說很瞭解男生的生理需要,為什麼會這麼清楚?」
此言一出,綝姐立刻臉紅得發紫,暗色之下,亦可以看到耳根赤熱,她轉過
頭去,不跟我再說下去:「姊的事你不要管!關燈吧,我要睡了。」
我看到綝姐那嬌羞表情,騎騎奸笑,捉弄大姊實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這天的事情由含冤開始,經過吵鬧痛哭,最後歡笑告終。我發覺只要跟綝姐
一起,什麼困難都可以欣然面對,迎刃而解。
直到這個時候,我倆都是平凡不已的普通姊弟。雖然過往目睹綝姐身體的經
歷曾令我勾起對女性胴體的遐想,但就連自己也認為這是思春期對異性的好奇,
而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與綝姐發生什麼,如果不是後來的那
件事,我想我和綝姐是永遠也不會跨出那一步。
(六)
那是相隔一星期後,這天下課,我完成了圖書館的工作,像往日般來到小賣
店,綝姐看到我,漾起一貫的和藹笑容,彷彿一切依然。
可過了不久,麻煩的事情來了,來吃煎餅的客人當中有位想追求綝姐,經常
藉故親近,姊不想得失客人,態度親切,反倒惹來誤會,客人多次邀約不遂,逐
漸惱羞成怒,這天居然在小賣店裡大吵大鬧。
「妳到底是不是在耍我?答應了這麼多次,每次都放我鴿子。」
「我沒有啊,我只是說歡迎你在這裡吃餅,沒說會跟你約會的。」綝姐委屈
的說。姊從不會亂拋媚眼,可是因為聲音嬌美,又總是笑臉迎人,會令人誤會對
自己有好感也是正常的事。
「但妳明明說沒男朋友的嘛!我很差嗎?交往一下不可以嗎?」男人自知理
虧,說話戾橫折曲,這天小賣店老闆剛好不在,綝姐一個女子也難於應付。我看
不過眼,上前勸止說:「先生,請你自重點,我姊是賣餅的,不是賣身的,你不
是買餅,就請不要阻著人家做生意。」
「小子,誰說要買你姊了?我是認真想追求她,不是在玩的。」男人理直氣
壯的說。
「你這種態度,以為會有女孩子肯接受嗎?你有成功追求過女生嗎?」我直
接指出男人的無禮。男人彷彿被我說中死穴,氣得臉紅耳熱,吐下一口唾液,不
屑道:「呸!以為有寶麼?還不是大陸妹一個,大陸妹最貪錢,說不定以前在鄉
下時就是出來賣的,五十塊玩一次,兩百睡一晚!」
親姊被辱罵成妓女,我怒不可遏,衝上前一拳轟在男人的頭顱上:「不准侮
辱我姊!」男人冷不防受我一拳,立刻揮手還擊,兩個人在小賣店前互毆起來。
綝姐大驚,旁人看見,報警求助。就在連煎餅工具都散落一地的時候,奉召到場
的警察把我倆制服。
一同被帶住警察局搞了半天,我先出手打人,但男人言語挑釁亦自知理虧,
在各不追究的情況下被警察教訓了一頓,才終於獲釋。
回到家裡,綝姐替我洗傷口和塗藥酒。我抱歉把事情弄大了,姊搖搖頭說:
「不會,幸好你來了,不然我不知道怎樣脫身。」
我擔心的問:「但今天把事情鬧得那麼大,不知道老闆會不會生氣?」
綝姐著我放心說:「不會的,老闆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不關我事。」
然而老闆雖然明事理,卻怕麻煩,接著的一天,一班食物環境衛生署的人員
來到小賣店,說有人投訴吃了我姊的煎餅感到身體不適,嘔吐大作,懷疑食物不
乾淨。然後每隔兩天便不斷有人投訴,每每一查就是大半天,搞得生意做不成。
後來連報館也收到舉報,說我家用有害的黑市油來煎餅。
「食環署的先生,前天查過今天又來查啊?」
「沒法子,有人說看到這裡有老鼠,我們收到投訴,就必須跟進。」
賣這種煎餅本來就賺錢不多,老闆不想麻煩,又怕影響店子生意,於是索性
把煎餅檔結束,並同時解僱綝姐,我家的唯一生計亦一同失去。
前面說過,綝姐學識不多,要找回同一工資的工作並不容易,一便是時間甚
長,一便是清潔洗碗。一個相貌皎好的年輕女子如果不肯出賣色相,謀事往往比
一般人更困難。
「沒事啦,賣衣服、賣飾物一樣很多選擇。」綝姐安慰著我,我苦澀的說:
「但工資比以前差不多沒了一半,時間又長。」
「我家本來就不多花錢,而且煎餅很熱的,我早不想做了,在商場賣衣服有
空調,不知多好。」姊如是說,她沒有怪我半點,但我仍是十分自責。拒絕便拒
絕,幹麼要打擊別人?綝姐說得不錯,口不擇言一向是我的缺點。
這晚我心情低落,連晚飯也沒胃口吃,不到九點便跳上睡床,綝姐見我不開
心,反過來安慰我:「怎麼了,還在想那件事嗎?天無絕人之路,肯工作哪有餓
死的?」
我情緒低落的問她:「姊,妳說我是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綝姐托著頭微笑說:「姊才讀幾年書,不會像你出口成文,但我覺得這應該
是挺身而出,勇氣可嘉。」
我咕嚕道:「這樣也可以拿來安慰我,妳才是好文采。」
「嘻嘻,看電視學的。」綝姐笑得可人,我可沒心情跟她鬧著玩,反省說:
「都是我不好,為什麼要說那些多餘的話來挑釁他。」
綝姐搖頭笑笑:「你只是說出事實吧,沒什麼不對。」
我嘆了口氣,說:「其實我有什麼資格問他有有沒成功過,我自己就成功過
了嗎?」
綝姐掩嘴笑說:「你很成功啊!至少姊的芳心,現在都落在小弟身上了。」
我臉上一紅,哼著道:「拜託這種時候不要捉弄我好嗎?」
綝姐甜絲絲的說:「沒有啦,都是真心話。那天看到你替我出頭,其實我是
很高興的。我家小弟啊,過往總是我照顧他,現在居然會保護大姊了,簡直像個
白馬王子一樣。」
「快要沒飯吃了,還白馬王子嗎?」人生頭一次被稱讚,我渾身不自在,綝
姐笑得可人:「那吃粥囉,不然就吃姊的煎餅,反正我倆姊弟有粥吃粥,有餅吃
餅;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以後也不准說誰拖累了誰。」
「也是的,小弟跟著大姊,吃粥吃餅都很快樂。」
「有這樣疼我的小弟,我也十分快樂。」
一人一句,不知為何,我覺得這時候簡直不像是姐弟間的對話,而彷彿是一
對男女,是一對互相愛慕的男女。
默默地看著眼前人,但覺綝姐的聲線溫柔嬌憨、神態動人,優雅臉容在月色
傾瀉的映照下顯得雪白無比;薄嫩的肌膚,通透的唇瓣,加上一眨一眨的亮麗眼
睛,美得有如出塵仙子。
「姊……」我不自禁地伸手撫摸一縷秀髮,柔軟若絲,叫人陶醉。這時候某
種平日沒想過會說出來的話,彷彿是得到允許般很自然地溜到嘴邊,我不知哪裡
來的勇氣,衝口而出說:「我愛妳!」
綝姐先是一愕,然後柔柔一笑,表情婉嫕道:「別胡思亂想了,睡吧!」
「嗯,晚安,姊。」
爬上睡床,我抖震未止,心跳仍是「怦怦」響過不停,連自己也沒法解釋怎
麼說出這句話來。我但願綝姐沒有參透當中意思,只視為家人之間的純樸親情。
可一切原來並未結束,就在腦袋仍然混亂不堪的同時,綝姐突然從下格床站
起,把頭挨在我的床邊,默默看著我。
「姊?」我臉色蒼白,不知所措的問了一句。綝姐不作言語,只做個捉弄我
的表情,然後輕輕挨向我臉,把兩片櫻色香唇吻在我的嘴角。
「啊!?」那一瞬間,隨著唇間接觸,天地萬物都彷彿停頓下來,只靜靜地
傾聽著兩個人的心跳,感受著對方嘴唇的熾熱。姊在吻我,我也在吻她!
十秒過後,綝姐緩緩離開我的臉龐,小聲說:「晚安,我的白馬王子。」
直至綝姐再次回到自己被窩,我仍是不敢相信的整個人呆住片刻,鼻頭間的
芬芳未散,身體好像再沒知覺,嘴邊腦裡盡是充斥著親姊溫軟的唇香。
(待續)
(七)
次日清晨,我如常回到學校,兩星期前非禮尤詠依一事早在班上流傳,可想
而知是當事人主動爆新聞。被非禮本身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那女生居然到處宣
揚,真是無廉沒恥。
男生對這種事是口邊仗義,心裡羨慕,幾個平日嘻嘻哈哈的豬朋狗友更前來
道賀:「小天真夠爺的,有膽非禮班花。怎樣?奶子軟不軟?屁股彈不彈?」
至於女生當然是一面倒把我視作人渣,從那天起班上再沒人叫我大陸雞,變
成了鹹豬手。沒所謂,反正在你們眼裡,我從來不是人。
而尤詠依,我是一句說話也沒再跟她交談,每每看到那副得勝者的嘴臉令人
厭惡,我強忍下去,答應過綝姐不會生事的承諾,是怎樣也要做到。
相較於與尤詠依的爭執,我更在意是昨天與綝姐做過的事。我居然對她說愛
妳了,那到底是所謂姊弟間的愛,還是男與女的愛,說實話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我不否認這段日子跟綝姐相處,那種感覺跟以前每天一起時是不一樣,不再
是單純親人的依賴,亦並非得到照顧的感恩,而是一種……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很想跟她一起,一起笑、一起哭、一起體會生活的樂與悲。
只有十七歲的我不知道這是否的所謂愛情,也許分開八年的時間是太長了,
長得令我開始對過往喚作大姊的程綝感到陌生,而是變成把她視為一個女人。
至於綝姐的反應,亦是令我如入霧間。那一吻是代表親人間的慰問,還是男
女間的愛?這一個是我這年紀沒法解答的問題。
衝口而出的說話,事後往往會使人不懂面對,苦惱之餘,甚至有點不懂怎樣
面對我的姊姊。
放學後我到附近的菜市場買了點菜,回到家中,正努力找工作的綝姐仍未回
來。我放下書包,開始準備晚飯,然後幫忙收拾晾曬,除了自己的衫褲,當然也
有綝姐的衣物,包括那貼身的女性內衣。
我沒有戀物癖,不會把綝姐的內褲放在鼻頭,但青年人的好奇心仍是會在不
經意間……好吧,我承認其實是故意間,翻開那胸罩背後的標籤看看尺碼。
34D……沒摸過真正女生乳房的我對這數字不太感冒,只知道兩個大到可
以用來盛飯的胸杯,份量應該不少。
唷,我在調查什麼了?非禮勿視,晾衣服……晾衣服……
晚上綝姐回家,我已做好晚飯。姊對食物的要求不高,即使新手如我,她也
可以把飯粒吃光。我打趣說如果有天世界飢荒,姊姊應該是最後死的一批人。
綝姐被我逗得「噗哧」一聲笑出來,搖著筷子頭笑問我:「會說笑話了啊,
今天有什麼好事了?」
我聳聳肩:「沒有,只要沒壞事發生,不就是好事的一天?」
「呵,懂得自我安慰了麼?開始的時候不是嫌房子小,還要和姊一間房,沒
半點私人空間的嗎?」綝姐心情愉快,揶揄我說。
我望著狹窄的房子,滿懷心足的道:「這裡是小了一點,但住下來,不是更
親切?」
綝姐感慨說:「是呢,這樣兩個人生活的日子是很珍貴的,有一天大家結婚
了,想一起吃頓晚飯也不容易。」
姊姊的說話正常不己,可卻告訴了我一個事實:我倆是姊弟,不可能永遠一
起,早晚會有各自己的家庭,各自的生活。
我想我是想多了,昨天的一吻,其實沒有什麼特別含意。
想到這裡,眼光不自禁地放在兩片柔軟的唇瓣,那種香氣,那種溫暖,到現
在彷彿仍未消散。
綝姐見我忽然不說話了,奇怪地說:「怎麼突然沉思起來了?談到結婚急不
及待嗎?」
我搖搖頭,一本正經的向姊姊問道:「姊,其實妳有沒試過愛上一個人?」
綝姐幾乎把喝了一半的熱茶吐出來,揚起眉頭說:「小子,又想什麼來捉弄
大姊?」
「沒有啦,只是想聽一聽姊的意見,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愛一個人是怎樣的感
覺。」我嘆口氣問。
「呵,果然是想戀愛了啦!對方是誰?那天的女同學?」綝姐咧嘴而笑,一
個小八妹模樣。我沒好氣說:「是我先發問問題的好不好?」
綝姐不滿的伸舌道:「這麼認真啊?好吧,老實告訴你,我整天在忙,哪有
時間交男朋友?」
「姊真的沒拍過拖?」以綝姐的姿色,我有點不相信。
女孩挖苦我的點頭說:「家裡有小弟要照顧,是特別命苦。」
我托著下巴的自言自語:「沒拍過拖,即是說姊仍是……」
話沒說完,綝姐已經臉紅紅的提起筷子指向我喉嚨,大有「再說下去,格殺
勿論」之勢。我不怕死,繼續侃侃而談:「不用那麼兇吧?只是討論啊,我不也
是處男,沒什麼好羞恥的。」
綝姐用力把筷子敲向我頭:「你書都沒讀完,當然是處男,給我知道你在外
面亂來,你死定!」
說的無心,可聽的有意,聽到從綝姐口中說出「處男」兩字,我但覺心跳加
速。姊見我呆住,不明所以。幾秒過後大概終於意識到我在想什麼,臉紅如棗,
生氣我這無恥小弟,咬一咬牙,像豁了出去的表白說:「好吧,坦白告訴你了,
我也沒試過那種事,是個處女!」
天!真是太性感了。
我聽得興奮,而綝姐彷彿亦進入了狀態,兩姊弟牢牢的望著對方,像猛獸對
待,隨時要撲食對手。曖昧的氣氛,完全不是一對正常姊弟應有的態度。
「不跟你說了,今晚你洗碗!」最終綝姐率先發難,說完這話,便像落荒而
逃似的跑回房間,留下我獨個收拾。
姊離去後我嘆一口氣,昨天的吻,加上今晚的對話,使我感覺到綝姐不再單
純是我姊,而是一個具有魅力的女人。
「綝姐是處女……」
這個晚上我和綝姐什麼也沒有發生,初次與姊有親密接觸是在一個星期後。
那天我如常從學校回家,剛踏進門,便看到綝姐興高采烈的向我報喜:「我
找到工作了啦!」
「真的?是掃地還是洗廁所?」
「你就亂說吧!是賣手袋,不但底薪高,還有提成的!」
「那麼好啊,為什麼會請妳的?」
「嘻嘻,你姊長得夠標緻嘛!」綝姐心情美極,罕有地自誇自讚。實情是她
雖然沒什麼特殊技能,但說得一口流利國語,加上態度誠懇,最近內地遊客多,
店舖亦愛招請新移民作店員,貪其可令客人倍感親切。
「恭喜妳,姊。」
「嗯,以後再也不用一天在士多外曬太陽,你姊可以回復美白俏佳人的身份
了。」
「美白俏佳人嗎?哈哈!」
「你這聲冷笑是什麼意思?你姊不美嗎?皮膚不白嗎?」
「好吧好吧,我姊是最漂亮,最白滑的了,滿意沒有?」
「算你識趣囉!」
兩姊弟歡歡喜喜,屋裡盡是笑聲。胡扯一頓後,我著綝姐休息說:「那妳今
天辛苦了,先好好休息,我去菜市場買菜,今晚煮豐富一點慶祝。」
姊拉著我的手說:「難得這麼高興,今晚在外面吃吧!」
「在外面吃?不很浪費錢?」我家財政緊絀,出外用餐這種高消費平日是連
想也不會想。綝姐笑瞇瞇跟我說:「今次姊可以轉新工,都是多得弟弟當日的仗
義相救,就當是給你一點獎勵囉!」
我莫名其妙的搔著頭:「害妳失業還有獎啊?」
「那到底去還是不去?機會難得哦!」
「去!為什麼不去,大姊請客,不吃白不吃。」我興奮的嚷著。自從來港以
來,我每天都是在家裡吃飯,雖然姊的手藝甚好,但或多或少亦嚮往出外用餐的
滋味,綝姐更笑著說:「不如去吃牛排吧!」
「牛排?不會是很貴?」我的眼睛再次瞪大。
「便宜的幾十元有一客,我家是窮,但偶然吃吃也可以啦!」
我自問不貪吃,但也禁不住抹抹快將要滴下的口水。這時候誰也沒想到,歡
歡喜喜的晚上,最終卻是會敗興而歸。
(八)
換過衣服,兩姊弟浩浩蕩蕩跑到街上,沿途綝姐還繞著我的臂膀,簡直是有
戀人約會的感覺。
「想不到我弟弟都長那麼高了,很有安全感呢!」綝姐笑著說,我可沒空答
話,手肘傳來姊姊胸脯的觸感,只覺這是最幸福的一天。
我從未外出吃飯,更不要說是牛排,而綝姐雖然住了在這裡八年,但也絕少
在外面吃晚餐。去了附近幾間西餐廳,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應該在哪間進行我們
難得的外食大計。
來到其中一間,綝姐指著門外的餐牌說:「這間不錯啊,晚餐是牛排,有餐
湯和飲料,還有甜品呢!」
「但一個人八十八塊會不會貴了一點?」我擔心的問道,姊拍拍我肩笑說:
「都說我家是窮,偶然一餐還是可以啦,不要總計較價錢好嗎?」
「好像不值得,多去一間看看吧!」
「好啦好啦!」
來到另一間,價錢更嚇人,我倆像鄉下人的大驚小怪:「餐牌全是英語,最
便宜的也要一百多啊!」
「妳看清楚,一百多的寫著drink,我在課堂上學過好像是飲料。」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就在我倆驚嘆價格不菲的時候,背後突
然傳來討厭的聲線,回頭一看,果然是那令我痛恨的尤詠依。
冤家路窄,最不想見到的人往往會在不適當的時間出現。難得我兩姊弟高高
興興吃晚飯,卻遇上這惡毒女王。我不想理會她,她卻態度輕佻的笑說:「怎麼
了?同學一場,連招呼也沒有這麼無家教?兩姊弟想來見工當侍應嗎?」
我忍不住反駁道:「什麼見工?我們來吃飯的!」
「吃飯?你開玩笑啊,誰都知你是班上最窮的一個,憑什麼在這裡吃飯?」
尤詠依看不起人的諷刺我道。我氣得七孔冒煙,但她說得不錯,我的確是沒資格
在這種地方吃飯。
可比我更生氣的是綝姐,他捉著我的手,向這位有一面之緣的女生說:「我
們就是來這裡吃飯的,這位女同學,要一起嗎?」
「呵……」尤詠依揚起眉毛,一副正中下懷的表情。
結果我們真的進了這餐廳,尤詠依當然不會跟我倆同桌,但就坐在不遠處冷
冷地看著我倆出洋相。
我有點擔心,綝姐著我鎮定道:「沒事,只是吃一頓飯,老娘就不信會給這
種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看扁!」
在十五歲的尤詠依面前,二十三歲的綝姐升格為老娘了。
「請問兩位需要什麼?」待應禮貌週週的遞上餐牌,我正想如何應付當中的
英語。那邊的尤詠依已經冷笑說:「來這裡,當然是要法國吉拉多生蠔拼神戶牛
排,再加一杯波爾多紅酒才夠意思啊!」
綝姐想也不想,把餐牌遞回給待應:「不用看了,那邊那位小姐點的,多來
兩份。」
女人的戰爭,似乎不是男人可以插手。直到菜上全的一刻,我仍不知道怎樣
下台,剛才在外面看一杯飲料都要一百多,生蠔加牛排,只怕不是我一個學生可
以想像的價錢了。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鹹豬手同學。」習慣品嚐高貴菜式的尤詠依笑著問
我,坐在她旁邊的中年婦人問:「小依,為什麼叫他鹹豬手?」
尤詠依揚著嘴角,故意提高聲線道:「姑媽,他就是曾經非禮我的同學囉,
爸爸當時不知多生氣,說要拉他上警局。只是想著他姊姊都跪地求饒了,便放他
一馬吧!」
「就是他嗎?小小一個學生,怎麼這樣無恥。」
「大陸人就是這樣的了,除了作奸犯科,還懂得幹什麼?」
菜色雖好,但這一頓飯實在是食之無味。期間尤詠依一路單單打打,把我和
綝姐氣得鐵青著臉,巴不得把這女生煎皮拆骨。好不容易把飯吃完,兩姊弟也不
想久留,喚待應結帳,我倆早料到銀價不菲,只是也沒想到是如此嚇人。
「加一小帳,一千八百……零六十?」綝姐咬緊牙根,但亦可以看到一瞬間
臉蛋發白,尤詠依譏諷說:「沒錢就不要不看價錢點菜,那邊那位小姐點的多來
兩份,多威風啊!哈哈!」
綝姐沉住氣,從小手袋中拿出現金,我倆把口袋裡的所有零錢湊起來,也還
欠七十多元。
「呵呵,不夠錢嗎?那麼不小心啊!」尤詠依從椅子站起,把一張一百塊紙
幣扔在地上:「同學一場也不想你們上警局,來,這是我借給你們的,如果不方
便,可以不用還。」
「不用妳借!」綝姐斷然拒絕,從手袋拿出身份證轉身跟經理說:「我帶不
夠錢,現在把身份證抵押在這裡,明天拿錢來贖回。」
經理見銀碼不大,息事寧人,好意地說:「不必了,今天免收兩位加一服務
費吧!」
「謝謝!」綝姐禮貌的說過道謝,我倆轉身便走,臨行時聽到尤詠依不屑的
哼了一句:「沒出息!」我怒火中燒,身旁的綝姐向我作了個不要計較的表情,
我倆忍著怒氣,沒有回頭。
兩姊弟心情惡劣,一路沒說什麼。回到家中,綝姐先去洗澡,我坐在椅上回
憶著剛才的事,那份鬱氣仍是無法釋懷。我們做錯了什麼,只不過吃一頓飯,都
要受人白眼。而最內疚的是因為自己跟尤詠依的爭執,令綝姐受了兩次屈辱。她
是沖著我而來的,姊只是無辜的附屬品。想到這裡,忍不住用力把桌子上的書包
扔到地上,發出「砰」一聲巨響。
都是我不好,如果當時聽綝姐說話進了第一間餐廳,我們根本不會碰到尤詠
依,本來開心的一天,結果又變成受人侮辱。沒出息,尤詠依說得對,我實在是
沒出息!
我越想越氣,咽嗚的哭出淚來,剛從浴室出來的綝姐見我飲泣落淚,關心的
問道:「阿天,你怎麼了?」
我難忍心情,情緒失控的哭說:「姊,對不起,我太沒用了,受到這樣一個
女生挑釁,卻一點還擊之力也沒有,任由妳受到欺負。」
綝姐沒怪責我,反把責任放在自己身上:「不關你事,是姊太衝動,沒看價
錢就點菜,如果我沉得住氣,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但我真的很沒用,受了這麼多氣,連哼也不敢哼一聲。上次妳說我替妳出
頭,其實是連累妳受辱。」我放聲大哭,把這幾個月的冤屈盡情發洩:「我來了
之後一件好事也沒帶給姊,有的只是麻煩,尤詠依說得不錯,我是個沒出息的男
生。」
「傻孩子,只是小事吧!」綝姐柔聲安慰:「那小女生仗著家裡有錢,自己
又做什麼大事出來了?我們窮不要緊,最重要不會看扁自己,要有骨氣。我知道
我弟弟將來一定有出息,現在哪用理會別人說什麼。」
「不!我不會有出息的!我放棄了,以後也不再上學!我不想再受到大家鄙
視,不再想遭人白眼!」
「你亂說什麼?只是小小的挫折,怎麼就說出放棄的話?你不說過一定會堅
持到底的嗎?」
「但……但……」然而無論姊如何安慰,我仍未能放下心裡的自卑,接二連
三的打擊和辱罵,令我覺得人生是灰色的,活在邊沿的一群是永遠不會有出頭的
一日,更不要說在有錢如尤詠依的面前爭一口氣。
「嗚嗚……嗚嗚……」我哭過不停,綝姐安撫不了,抱著我把自已肩膀借我
依靠。哭著哭著,在身心疲憊下,我迷迷胡胡間睡著了。這一覺不知多久,到從
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倚偎在綝姐懷裡。
「綝姐?」
四週寂靜一片,這裡是客廳的椅子上,她把我抱在懷中,一隻手按在我的肩
上,像母親哄著小孩睡覺的姿勢。
「我剛才睡著了?」逐漸從模糊中拾回意識,開始明白剛才發生的事。我哭
得睡了,而在安慰我的期間,姊亦不知不覺在疲倦中進入夢鄉。
「姊……」綝姐的臉就在我的上方,她頭向前傾,微濕的嘴唇合上,鼻頭間
悠悠呼出均勻氣息,陣陣暖意飄到面前。
我有多久沒跟綝姐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了?姊的臉離我很近,輕輕伸手,就
可以碰到那細緻的肌膚。母親在我小時候過世,說憶中當年綝姐亦有這樣哄我睡
覺,只不過現在大家都長大了,我卻仍要依賴姊的照顧。
想到這裡我感觸非常,可忽然腦神經察覺,自己正挨著一種軟綿綿中帶有彈
性的觸感,我何曾睡過這樣舒服的枕頭?定神一想,姊的芳容就在眼前,這不是
枕頭,而是姊身上最柔軟的地方。
是姊的胸脯!我的頭現在就挨在綝姐的乳房上!這會是夢嗎?我不可置信,
捏一下自己的臉皮,一切都是那麼真實。綝姐豐滿圓潤的胸脯,現在就緊貼我耳
邊,細心傾聽,心房跳動的聲音伴隨悠悠呼吸起伏,真切地傳遞到我的腦海裡。
「不會吧?」我仍是沒法理解眼前情況,眼珠隨隨側望,只見面前隆起一座
渾圓山丘,無疑是姊身上的另一個乳房。線條是那麼迷人,頂峰是如此飽滿,我
看得痴了,呆呆地欣賞這怡人景緻,感受溫柔軟玉的呵護。
綝姐從浴室出來時已經洗過了澡,換上晚間睡覺的衣服。由於有我這個男生
在家,姊習慣睡覺時亦穿戴胸罩,但就配帶一些比較薄身,沒有鋼絲承托的輕便
型。這使我可以在沒有太大阻隔下,完全感受到這一對奶子的充實質感。
「太舒服了,又軟又彈的。」我輕輕搖著頭顱,用腦袋來擠壓這人世間最高
級的枕頭。這個年紀的我是首次享受到異性身體的奇妙,原來女人的乳房真是那
麼好受,比想像中更柔軟,更舒服。擠著擠著,一股熱流湧到下身,我知道自己
已經完全勃起了。我被刺激了性慾,被照顧了我十七年的親姊刺激起了我對女人
的慾望。
再次側視另一隻奶,隔著衣服我看不到當中真實,但我知道頂端是十分漂亮
的粉紅色。雖然事隔九年,但綝姐說她沒交過男友,即是沒被任何人吸過,我有
權相信其鮮嫩色澤跟往年看到的差不了多少。當然論規模現在這對奶子是長大了
很多,當時那對微微晃動的乳房,現在搖起來應該是很誇張了。
想到這裡,我敲敲腦袋,我在幻想什麼?我怎可以猥褻我的姊,她可是跟我
有血緣的親姊啊!但不能否認,她的奶子真的很舒服,我甚至可以感覺到有如小
豆凸起的乳頭就靠在耳窩,軟中帶硬的頂在耳珠之上。
「太迷人了!」我無法抗拒綝姐身體的誘惑,想要好好感受這生於同一母親
的女孩每寸奇妙。在呼吸不斷加速的同時,左手開始慢慢提起,想要落在眼前的
豐肉上,以掌心去體會乳房的柔軟,我渴望撫摸綝姐的奶子!
『放下去吧……只要放下去就可以抓到綝姐的胸……』這是一個作為雄性很
本能的舉動,每個男生都喜歡揉搓女生的胸脯,更不要說對今天初次才接觸女性
身體的我而言是如何吸引。
我緊張不已,心顫間有種被魔鬼引誘的迷失,逐漸伸手靠向頂峰不差幾分,
就要得償所願之際,綝姐均衡的呼吸中忽然輕輕喚出我的名字:「阿天……不要
哭了……好嗎……」
這一秒我呆住了,姊夢到我?她在擔心我?為了這不爭氣的弟弟,綝姐連在
夢中也不能好好休息,而要替我憂心?再看看自已伸出的手,我在做什麼了?面
對這樣一位全心愛我的綝姐,我竟然對她有齷齪的想法?我這樣做豈不是很對不
起我的大姊,很對不起我們死去的母親?
當日被冤枉非禮尤詠依,我覺得是一種最大的侮辱,但今天我卻要非禮我的
姊姊。綝姐說得不錯,我是個色情狂,我是一頭禽獸!
姊的夢話有如一盆冰水淋在我的我上,慾念在一剎那煙消雲散。舉起的手徐
徐縮回,無盡的內疚使眼眶淚水忍不住簌然落下。
對不起,綝姐,我沒有資格說愛妳,沒有資格說愛我的姊。
(待續)